编者按:本网已经连续报道了抚顺聂氏宗谱主编聂忠秀先生的修谱历程,本文是第三次介绍聂忠秀先生的艰辛修谱历程,正所谓“一片丹心在玉壶”,聂忠秀对家族的浓厚感情也深深感染了我们。下面我们将聂忠秀先生2004-2005年的修谱日记摘录下来,供各位品读。
二〇〇四年四月七日 星期三 天气 晴 气温 8-20度 有风
我爷爷年轻的时候,就是个受苦受累的普通老百姓!当年他给我们很不完整地敍说过下边东的事情(清朝柳条边,划分清朝发迹圣地作用,东北人习惯称其柳条边;东边是朝鲜人居住地,地广人稀,有些人在村里混不下去了的时候,就越过边墙到东面谋生;人们称其下边东);那一年我们家确实无法在当地谋生,于是爷爷就带领全家下关东去了(经落实,曾祖父永茂公也同行,他有三个儿子和五个女儿;只是不知道逃荒的时候全家有多少人员。);爷爷担的一副挑子,前面的筐里坐著他的小弟弟,后面的筐里放著全部家当;由关口村过西岭,当他们走到了来得户沟村(我的姥爷住的那个村子)时,正好遇上我姥爷(我姥爷家是方圆几十里都知道的大岭老赵家-可以说是大户人家),被他挽留了下来(后证实:此事在爷爷由吉林回来时发生的)。从此,我们家就留在莲花村来得户沟这个小山村,爷爷就在这儿成家立业了。
父母和我谈了爷爷创业的几件小事情;那时爷爷还是个长工(现在叫做打工,总之是被剥削者;因为我们家没有地,也就是个雇农);房无一瓦,地无一垄,身无立锥之地,日子的艰难可想而知。有一年的冬天,东家叫爷爷到山上割夹篱笆墙的“绕子(捆绑篱笆墙用的柔软荆条)”;在山上,爷爷发现一个有霜的洞口,伸手进去,却被里面的东西咬了手,将里面的东西拉出来后,才发现是貉子,而且是一对;这个东西的到来让我们家有了转机;将它卖了后全家人得以做了一身新衣服,也有一些零花钱了。当时还有一个小插曲,据爷爷说当他从山上回来的时候,东家见有貉子,便以见面有一份的藉口,想分一个,被爷爷严辞拒绝,也就离开这户人家;过了年开春时爷爷就租了一块地自己种,没有牛和犁,无法翻地,就用镢头在上一年的垄上刨开个沟,撒上穀子种,勉强将地种上;谁知就是这样,地里的穀子却长得相当好,人们都说老聂家的庄稼长双穗!随著我奶奶的过门我们家境一天比一天强,我们家的人口也是逐步增加;这才因“树大分枝”,大爷爷、老爷爷与我爷爷分开单独立灶开伙(老伙分家);几年后爷爷也因人口的增加和其他原因再次分家——伯父们和我父亲也就单独立灶开伙了!这个时间大概在1945年的秋天(九、十月份),也就是家族传说的“小伙分家”;父母领著哥哥(那时我还没出世呢)就搬到郑树林的房子住。妈妈说虽然分家了,但是没有立分家单,还是吃大锅饭;后来二伯父(东北人说法:当家的)又把全家人合在一起生活。四六年我出生后,在庄稼上场的时候再次抓阄析产;结果,父亲和六伯父抓阄分得了村中间的五间新房子;按说“田产房屋大小均贴,肥瘠相当,秉公拈阄,”但是两个哥哥认为吃亏了,我奶奶也说两个大的没分著,于是有了为两个大的补充钱和木料的事情;这样抓阄析产的公正性就有了问题,六伯母赌气回穀子沟娘家了,妈妈没有地方去,得了一场大病;为此,才有了奶奶的“一个气跑了,一个气死了”的言语;这次分家,父亲回忆说我家分得了十一亩田地;可能是四亩水田和七亩旱田,还可能有一头牛和一条驴;因此我家在土地改革的时候被评定为中农。而爷爷奶奶的养老地则在二伯父安排下,画到聂忠芳和聂忠纯名下;爷爷和奶奶没有按照安排,而是听从其外甥的话到我家生活,母亲将他们养老送终。
二〇〇四年四月十日星期六 晴 温度9-23度
文革前我们家供奉两个神龛,一个写有聂氏先人名讳,还有一个上面写著“供奉黄门三代宗亲之位”的字样;由于年龄小,也不知什麽意思,如今才知道是怎麽回事;由于祖上一女子嫁给黄姓(父母亲都不知道是哪代的),家中没有后人承嗣,我们先人就继承了黄家的财产,当然就要履行祭祀的责任;所以,我家供奉两个神龛(后来在抚顺我就这个问题询问了大哥和三哥等人;他们证实说:以前有一代姑奶奶嫁给了老黄家,但是没有后人,于是就将全部家产给了娘家人,当时聂家人答应供奉黄门先祖;以后聂世子孙就有按时烧香和应时供奉的传统)。说起来,我也曾到过黄家坟,那时我还是混吨时期,记不得父母所告诉的许多事情;如今我却要将这些事情弄个明白,难度太大了,因为我是在几千里外地方,回趟老家确实难。而瞭解奶奶的情况就好得多;因为奶奶是得力村孙家人,她长得人高马大的,由于得过水痘所以脸上留有疤痕,她给我们留下一张手拿一根长杆的烟袋、坐著的像片,也是我们能看到的她的唯一的一张相片。而我出生前她就有病,四个月后的一天,奶奶去世了;因为我的属相是戌狗,人们就说奶奶是我给咬死的;根据今天妈妈所说的情况,奶奶的病应是肠胃病,一开始应是溃疡病;因为她疼的受不了的时候,喝过硷水就要好一点,由于在山村里,人们都是有病时,要麽弄点偏方、抓点草药吃吃,要麽就是硬挺,很少去看医生;奶奶的病就是这样给挡误了,到后期,吃的东西不消化,吃进去的东西是什麽样的,拉出来也是什麽样;妈妈说奶奶最后特想吃蘑菇,采回来后,吃过了后就再也不吃饭了,一九四六年的农历十月的一天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;去世时已是皮包骨了。她是孙绍谦(我的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,当然也是表弟)的姑奶,不是亲姑奶。爸爸说,我奶奶的妈妈和她的儿子就住在来得户沟孙家坟旁,应该是一九二三年,我的舅爷看到粼村两个他认识的人当土匪,就说了一句:“你们干什麽不行,非得干这个!”惹来大祸,当天夜里,来了几个土匪,将我的舅爷捆了起来,把做饭的铁锅拔掉,将我舅爷放在锅台上用火烧,活活的烧死了,然后扔在(东北的)火炕前,由于我的曾外祖母的眼睛早就不能看东西了,看不见她的儿子被烧,只是觉得土匪走了,才(从炕上)下地来;一下子踩到了儿子的身上,于是大喊救命;虽然有一辆大车路过,赶车的人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想,快速地跑了过去;当村里人听到喊救命时已经晚了,我的曾外祖母和她的儿子——我的舅爷就这样都离开了人世间,而我的爸爸也就在这个时候来到了人世间;七十多年前的事情留给我们的就这一点点。孙家坟就在来得户沟村的西面,虽然我离开来得户沟村时已经上了小学,但是那个村子给我的印象还不是十分的清楚;如今敍说起来仅是印象而已;细节虽然不是详细,但是那个村子的大环境还是很明朗的。从西岭下来是王家坟,再往前走就是我的外公家废弃的房圹——靠山一个四方的围墙,里面是断壁残垣。在两山的中间越往东越宽敞的是耕地,一条小溪缓缓流过,流到莽牛山前遇到山南(南沟)流来的小溪汇合成一条小河,穿过村子流进浑河;而社河的河水就在我们村子的东南面与浑河交汇了;莽牛山夹在两山中间,据说在南杂木有一个牡牛山,本来这个“莽牛”是要到南扎木去的,走到村西头的水泡子前俯下来喝水的时候被南蛮子将睾丸割掉——挖走了山上的狗头金,从此莽牛山永远地留下来,卧在村西的水泡子(只是听老人们的说法,我记事的时候,山前已经看不到任何水泡子的痕迹了;那儿只是一片收成很好的良田)前。绵延的南山东端,一座险峻的高山——王杲山,就矗立在社河岸边,扼河据险,这儿就成为安营扎寨的好地方;老罕王努尔哈赤的外公就选择了它作为自己的营寨,于是就有了王杲山的名字。
这儿是清朝发迹的地方,到处都有一些传说。就是在这个山沟沟里我们聂家艰难的走了过来。
今天爸爸妈妈确定了爷爷是到来得户沟村后与我奶奶结的婚,然而,尚不知道是那一年的事情;按二伯父比我父亲大二十四岁计算,二伯父是一八九九年生人,那麽,爷爷结婚的时代不应晚于一八九八年(爷爷是一八七八年5月16日,农历戊寅年4月15日生人,他在二十一岁时有了第一个孩子;奶奶的属相是“兔”, 那麽比爷爷小一岁,因而,奶奶是一八七九年生人);爷爷来到一个新的地方,应该有了立身之地、家境应该有所好转的时候,才会谈婚论嫁;按此推论,爷爷到来得户沟的时间应当在他结婚的前几年,这需要找瞭解情况的人确定,这都需要到扶顺才能调查瞭解的。
二〇〇四年四月十二日 星期一 晴 温度10-25度
妈妈说:我们家(没有抓阄析产分家时)在四五年买的水田(在莲花村)就是借程桂山(音)的钱,然而,直到现在也没有还人家的钱;程桂山是我奶奶的姑舅姐夫,得力村人,由于在城里做生意,全家搬到抚顺城里住,解放初不知去向;妈妈讲述了他阻止我的父亲当兵的事情;那是在一九四六年七月,我出生一个月左右的日子,程桂山由抚顺回来路过我们家,进屋看看我们,他见我妈妈一边给我喂奶一边哭,感到很奇怪,就问妈妈:“怎麽了?家里有什麽事吗?”妈妈哭著说:“舅舅,你外甥要走了!” 程桂山急忙问:“老帮子(东北人习惯把最小的孩子叫老帮子)要去那?”妈妈说:“二哥让他去当兵(国民党的兵),明天就走。” 程桂山一听赶紧让六伯母去地里将二伯父找了回来,对我二伯父说:“你糊涂啊!你让老帮子当兵走了,你不得还要雇人种地吗?他在家里干活,你不是还省一个工吗?怎麽能让他走呢?再说孩子这麽小(那时我到这个世界来还没有几天,整天叼著***乳头不放),你就忍心让他离开爹?他走了不是还得你们照顾?这是图的什麽?”妈妈说:“舅舅你看有什麽办法解救一下?” 程桂山说:“我回村有急事,其他人还办不成;这样吧。” 程桂山对我二伯父说:“我写个字据,你赶紧到城里找一个人,赶快去办。”说完我的程舅爷又叮嘱二伯父几句,就赶回得力村去了;我二伯父带著程舅爷的手书立马赶到城里,找到那个人,递上程舅爷的便条,又如此如此的说上些好话,请人家吃上一顿饭后,我的父亲才得以逃脱为国民党当兵;我听到这儿说了一句“多亏程舅爷解救,否则,爸爸可能在台湾了!”妈妈说:“我老是想这事,可得感谢人家程桂山!”我问妈妈:“现在程桂山在那儿呢?”妈妈说:“抚顺快解放的时候,就不见他了。”父亲说:“程桂山是很有钱的。抚顺解放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,有人说他早就跑了;跑到哪儿谁也不知道!”虽然他们没有说程桂山到底是干什麽的,我揣测程桂山不是大官就是富翁(妈妈说程桂山是抚顺最大的地主),否则他跑什麽?(忠秀补注:二千零五年夏天,孙昭谦告诉我:刚刚去世的政协副主席程恩远就是得力阿哈人!这可是让我震惊了;因为程思远副主席的吴秘书我认识,可是当初与他交往时并不知道,否则,就有可能找到我的程舅爷,就有可能得到我们家族的资讯和资料,如今剩下了真是永久的遗憾。但是,我查找有关资料得知程思远先生是广西人,也就是说和我的那位舅爷没连系!我的舅爷您的名字到底是“桂山”,还是叫“魁山”呢?)
到了四六年九、十月份第二次分家,从此,父辈们就都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了。我父亲是在十六岁(应该是一九三九年)那一年结的婚,十八岁时有了我的哥哥;妈妈还有一个女孩,那年夏天大家都去田里除稻田杂草,中间休息的时候,妈妈慌哩慌张地跑回家,没有缓过乏劲,就给我那个姐姐喂奶,等她吃饱了,妈妈又急自慌忙地赶回去和大家继续拔稻子;由于年轻,妈妈那时候还不知道不能给孩子吃“乏奶”,所以,我的那个姐姐在妈妈走后时间不长就发病了,上吐下泻,小脸发青,到底没有抢救过来,我也就从此没有姐姐了。这件事也就成了***切肤之疼。
二〇〇五年六月三日 农历四月二十七日 星期五
哥哥去世:
噩耗传来六月霜,晴空霹雳震大荒。千里悲情何由俎?珠泪滔滔汇海江。
二〇〇五年六月六日 农历四月三十日 星期一 温度22到29度
昨天举行追悼会,据三弟说:规格还是挺高的!单位的领导参加了追悼会,又在大哥的遗体上覆盖了中国共产党党旗,后事也安排的不错,大嫂的情绪安稳;今天他们应当离开山东了。我还在瞒著爸爸妈妈。
我想了几天,生老病死,客观规律;谁也不能逃脱;但是,毕竟是骨肉手足,悲伤之情不能制止,“亲戚或馀悲,他人以已歌。”既然管不了别人,唯有自己管自己吧。这几天总想回老家住上几天。
噩耗传来近端午,天地隔绝泪怎堵?悔不坚持督用药,茫茫人海哥影无。
顽童随哥河山跑,采柴猎鱼兴致高。河南立业隔山左,耄老兄逝煎心焦。
二〇〇五年八月十日 农历七月六日 星期三 温度22到32度
到底没有瞒住,父母还是看出来了;只从父母亲知道哥哥去世消息后,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对待,每天无心任何事情,但是一直有个问题在脑海中回荡:祖坟现状如何?家谱续订进展怎样?所以在七月四日我携带鑫林一家三口回抚顺老家,五日到达抚顺罗台山庄,六日参观大伙房水库大坝,然后进城观赏市容;七日与他们三口人回到我的故乡——来得户沟村,如今的王杲山已被改称游览区——萨尔浒(抚顺小青岛)游览区,楼台亭榭建在山上各处,邀月亭、杲城烟雨、五龙捧月、秋水长天(又称瞭望塔)以及一九九七年从李家乡竖碑村移来的《萨尔浒山之战书事碑》亭,还建有努尔哈赤骑马青铜像一座(在梨树沟)。如今的来得户沟漫山遍野是青松翠柏,松涛盈耳;山下是万顷波涛,船行鱼跃;山风袭来,暑意顿消,远眺白云,心旷神怡;当年的一个穷山沟变成了游览胜地,我们没有白白的牺牲居住权。
八日,我和儿子先到了位于小台沟的坟地,只见荒草漫掩的一处坟地被围在玉米棵的中间;三位祖父的坟埋的较近,下面的位子已经很少了,致使三哥将他的父母送到关口瓜地沟老坟,然而,我母亲还是固执的要求在百年后将她送回小台沟!
由于文革时期,我母亲将家族谱单藏起来了,又想不起来放在什麽地方,我和儿子到了我们的老房子处,想请他们帮助查找一下;谁知道房主竟是刘成林的女儿。我们赶到关口时竟不认识路了,在打听瓜地沟时遇见林姓男子,得知我们是小台沟聂家人时,他热情地领我们到了忠孝家,忠孝两口子正在门口拔草,见面很惊喜;当然,忠孝的媳妇我也是第一次见面;在忠孝带领下我们又到了老坟,也是满山的没人深的树丛荆棘,我们还是一一走过八大爷、四大娘、二哥和大嫂的坟堆,爬上半山腰处的六大爷和两个六大娘的坟前;整个瓜地沟近在眼前,只见整个瓜地沟如太师椅,正面十几个祖坟所在,南面坡是关口村和两家子村聂姓坟地,空地所剩无几;北面坡是来得户沟村聂姓坟地,其上有我们的曾祖父永茂公和曾祖母的合葬坟,空地很多;这些我都一一向鑫林作了交待。在忠孝家吃过午饭后,九日聂忠良六哥驱车罗台山庄接走我们。
九日中午,在六哥家里,一场聚餐作为我的接风洗尘盛宴,从十一点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时间里,他们是又喝又唱又跳,而我却不能被气氛感染,想起了自己的亲哥哥又是泪流满面!三哥聂忠卿和四哥聂忠民没有来。十日和孩子们到商场里看看;十二日聂忠良领著我们到抚顺高尔山走了走,十三日鑫林三口回河南郑州,六哥让桂春的爱人王旭开车送到渖阳,由六哥在渖阳的王姓和杨姓小兄弟帮助买的车票,他们乘坐1058次列车走了后,王、杨二人请喝酒!回来时已是下著密密细雨的晚上,漆黑一片。十四日我到了东部,住到忠卿三哥家。
十五日与三哥到坟地看看后,到聂忠诚家,他没有认出我来;对于我的一些问题,聂忠诚显得很无知:“不记得了”、“想不起来了”的话语让我结束了问话,显然他不太愿意提供他家的情况。十六日上午,三哥邀会了张二甸子村聂广文和两家子村聂忠祥在一起座谈了一次,得到一些情况;也赶巧见到了聂忠跃。下午我到了关口村,十七日早上和忠孝弟去了养鸡专业户的聂忠实家,抄写了聂氏各辈分的遗漏的人员名单,瞭解一些他所知道的情况;出来后见到关口排行老七的哥们,竟意外地见到汪素香同学,不过她现在是我的嫂子了;中午,忠孝两口子在饭店招待大家喝羊汤;此时,三哥聂忠卿、四哥聂忠民两口子、六哥聂忠良两口子和老七忠元、老九忠秋都来了,酒席散罢,忠元和忠秋留下来陪我;第二天,忠元回城里,我整理了近几天的资料;十九日我们哥三个起早去两家子村(现在叫:兰山乡新农村)找到聂忠权,他已是七十几岁的人了,他知道的不少,然后又见到聂忠树,也是七十几岁的人,不过他知道的不多。最大地收穫是从聂忠权处瞭解到我们抚顺聂氏是大清时代的旗人——镶蓝旗!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,聂氏祖先就是在明末清初时到东北去的,因为“跑马圈地”的事情发生在这段时间里(关内是在顺治年间发生的,而关外却是在努尔哈赤当汗、皇太极继位时发生的,应是明末)。二十日,我们起早到地里帮助忠孝收穫土豆,一直干到快九点钟,开始大家都拔秧,我在拔了几棵秧子后就去拣土豆,而忠孝一开始就用镐头刨,忠秋也刨土豆,但是明显不如忠孝,而且也赶不上咏梅,可以看出忠秋也是一个没下过力气的人;当然我是不敢与他们比的,我还不如忠秋;我连镐头都不敢动一下!
二十一日饭后由忠孝陪同去了栗子沟找聂忠平,很容易地就找到了他,当说起五大爷留下来的家谱事情,忠平说在他的儿子处——在抚顺医专工作的聂林山手里,于是我们又赶到河北抚顺北站附近的抚顺县医院,在其门前看到了聂林山,从他手里拿到一卷纸——是一份手抄的各辈分的名单;林山慷慨地让我们拿了回来,然而这不是我们期望的谱书,但是事情也只好如此,二十二日上午我和忠卿三哥打车到前甸镇,在这里见到淑芝姐和淑荣姐,几十年没有见面了我抱著姐姐大哭,告诉她们我的亲哥哥不在了!也见到忠芳大哥的女儿聂桂琴,今年她也是六十一岁的人了,也是儿女一大堆;这一天,六嫂没有来,忠孝两口子、忠元来了;做饭操勺的是忠秋儿子勇林——当年他也开了几年饭店,离开时邀请我喝羊汤。忠孝一直陪著我,几次说走忠秋都不满意,只好喝过羊汤离开前甸镇;二十四日忠孝陪我到瞭望花抚顺钢厂的住宅楼,忠元早就等在楼前了,我看是二十三号楼;隔天又是酒宴;吃过饭到了淑芝姐家里看看,虽然淑芝姐的腿脚不好(股骨头缺血性坏死)儿子也有精神病,他们还是很正确对待的;忠秋、忠元我们哥仨在那间小屋挤了一夜,二十六日忠秋回前甸镇,下午忠元上班时我也就回东州了;二十七日我去北龙凤找国成表哥;二十八日,忠卿三哥和忠民四哥陪我去古城子,十点钟到达忠芳大哥家,他与六儿子(惠林)两口子在一起住;进去时大哥正在输液——感冒了;他很激动,我们也很激动,说不得眼泪就下来了;他从我们进屋就开始说,中午惠林和媳妇几次劝我们吃饭,大家还是在说话,直到一点钟才上桌,然而还是吃的少说的多,眼看到了五点钟还没有说(吃)完,我们都劝大哥休息一下,毕竟他是八十有二的老人了;虽然很热情地留我们住下来,但是我们也不能不走了,儘管天下著雨,儘管大家的心情都不好,我们还是不能不走;六子的媳妇硬是塞给司机三十元钱,把我们送回东州,晚饭在四哥家吃的;四哥也很激动。隔日早上我和昭谦徒步走到章党,先是找到赵春光表弟,然后找到了王尔功表姐夫;然后见了昭谦的父亲——我的四伯父,老人患神经末梢炎已经好几年不能下地,但是子女们伺候得竟没有褥疮,真让人感慨!而老人竟给我朗读了一段《三国演义》,眼力真好!竟看不出他已是八十九岁的人了!八月一日早上昭谦将我送到抚顺南站,我乘坐汽车到了渖阳,由渖阳返回郑州。
二〇〇五年八月十四日 农历七月十日 星期日 温度26到31度
我已经将聂氏家谱整理好了寄回去让他们修改、补充和增加内容,一封信的内容是:
六哥及各位兄弟你们好:
我已经将家谱整理了完毕,现呈现给你们审阅。
说明如下:
1、原说明“兰字”的列印后变成红字,此部分为忠卿三哥提供部分,后面标注为“S”字母的是关口聂忠实提供地部分,标注字母是“X”的为关口聂广喜提供的线索,在其原稿名单是分开的,我和忠孝分析认为是“亲哥们”的意思,但是没有证据;原稿上也没有上下两辈分的所属关系,是个遗憾。
2、从众多人员上来看,这份名单应包括张二甸子村的聂氏族人或包括两家子村聂氏族人;为此我们应当设法找到张二甸子村和两家子村的族谱名单;我的意见让三哥找聂广文——把张二甸子村的家谱找到;让忠孝找到两家子村的家谱名单(聂忠祥或者聂忠权);得到后马上给我寄来。
3、如果你们认为只包括关口村和来得户沟村嫡传人员就可以了,请核实一下聂广喜提供名单的真实性,同时也需要核实“德成恩国文”中到底是“恩”还是“思”字![不过在聂广喜提供的名单中出现《聂公恩思》(我个人认为’恩忠和恩思应是一个人)]
4、在名单中还出现“魁”和“奎”两字,而且其夫人的姓氏有一个或者两个都相同的情况下,我认为是同一个人;
5、关口一脉应当能从祖坟上看出来;只要祖坟上有墓碑,就可以看出当初到关口村的那个人是谁了,从关口村祖坟划分清楚上来看(南面坡是关口和两家子村的,北面坡是来得户村的,且北面坡仅为聂公永茂一脉的)聂氏人员到关口的时间不会太长!估计在清朝同治、光绪年间确认两面坡的归属;所以一定要找到祖坟上第一位人是谁;此事我看让忠孝来做吧!
6、到来得户沟村的到底是我们的祖父还是曾祖父?此事我看还是让忠芳大哥确认。请忠良六哥来办理好吗?
7、《聂公永茂嫡传“忠”字辈及以下各辈》部分请大家完善;
8、前文说明部分请大家修改、增删、补充和完善。结果马上告诉我!
在抚顺期间承蒙众位慈兄贤弟和各位嫂嫂及弟妹照顾,生活很好,每天我都生活在浓浓亲情当中,充分领略了家族的温暖,也对我因刚刚失去兄长的悲伤起到劝慰地作用——真诚的谢谢你们!那盛大的酒宴,热烈欢迎的场面,令我终生难忘;但我也不得不承认——我不太适应这种场面!我不是酒桌上的人。天生我就不会应酬;所以我没能得到当官的真谛,我也认了!因为没有这种马拉松式的喝酒习惯;所以请你们谅解!不过我真诚的希望你们:喝酒适量!酒是好东西,少喝是个宝,多喝是毒药;为了自己的身体、为了亲人的期盼,还是少喝点酒为好!
这次回家乡,给了我感情上的安慰,多少减轻了我对哥哥的思念;我触摸到了人生那真诚,感受到亲情,领悟到家族的温暖和血脉的嫡传,也感受到了我的责任!
谢谢众位的热情招待,谢谢那让我回味的家乡饭菜;家乡那山、那水、那些在家乡的兄弟姐妹、哥嫂以及侄男侄女们永远都刻印在我的脑海中,永远都在我的梦中…..
安好!
钟秀即日
撰编家谱
甘苦辛酸病缠身,满腹经纶不赢名;乘暑被雨四乡走,餐风饮露八邻寻;
按图索骥觅祖籍,探亲访友忆源根;奔波月馀少觉累,腹稿胸竹浩气熏。
八月十四日惊闻抚顺大水;九五年抚顺也有一场惊魂的大水。
大水惊魂十年前,浪痕尤存虹桥栏;而今涌涛胜无算,空剩断桩惊寒蝉。
二〇〇五年八月二十一日 农历七月十七日 星期日 温度18到24度
在修编族谱时,抚顺两家子村聂忠权提供说:我们老聂家是旗人!我还知道聂家子孙按著满族的习惯供奉的保家神,就是被清朝皇帝册封为二品大员的___狐仙(清史稿记载:康熙十六年,十一月庚子,封长白山神,遣官望祭。),现在还可以从抚顺高尔山上找到其塑像.
二〇〇五年八月二十五日 农历七月二十一日 星期四 温度19到27度
昨天与母亲又谈到家族的事情:当年我太爷(永茂公)一扁担挑到边外(清朝柳条边,划分清朝发迹圣地作用)没能在哪儿站住脚就又回来了;到来得户沟投奔我大姑奶——郑家,就在哪儿耕种大姑奶的“体己地(私房地);此时,我的爷爷给人家抗长活(长工,大约干了二十三年,一直到爷爷结婚以后的一段时间)从此,就在来得户沟村住了下来。
【太爷的女儿有五个:大姑奶嫁到来得户郑家(大姑奶有三个儿子:郑庆林、郑和林、郑国林“仅知道他在渖阳皇姑区住”);二姑奶嫁到通什伙洛关(瓜尔佳氏-满族)家——关玉升是其儿子;三姑奶嫁到德古村老梁家(建水库后不知道搬到哪儿了,失去联繫)四姑奶嫁到清原,忠民四哥回忆说:王姓,待查!五姑奶就是来得户村罗殿福母亲;罗殿福的两个儿子在章党电厂,一个女儿(罗玉荣)在新太河住(教师)。】
【父亲说我还有六个姑姑,其中亲姑姑两个(爷爷有两个女儿)杨德山的母亲就是我三姑(姑父:杨殿卿,有一子一女),其后人居住在章党镇门进沟村;住在前店镇鲍家屯村的是我的四姑,她有徐明珠(煤矿遇难)、徐明德,徐明武(四十多岁去世)徐明义四个儿子和嫁给郭家的女儿等五个孩子;其馀几个叔伯姑姑:大姑嫁给苍石王景祺,二姑嫁到三岔子老杨家,其家解放后被定成地主;石富老姜家的是五姑;这几位均是大爷爷的女儿。老爷爷的女儿(其小名叫:素杰子)嫁给来得户赵广恩,是六姑姑。】
二〇〇五年八月二十六日 农历七月二十二日 星期五 温度20到31度
今天聂广湛来电话讲到家谱事情,提到在他大哥处的资料是文字性的东西;由于没有留意目前查找有困难;他还在佛山挂职锻炼,大约在年底回渖阳;他讲到聂志山是他爸爸的爷爷.。其父亲在延安生活过,原系中央组织部的,家人传说:为周总理当过秘书!他家在清朝末年搬迁到吉林柳河三源浦,后迁移到渖阳。不知道聂连清、聂广清与他是何关系?渖阳还有个聂忠诚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联繫?(祖父叫聂永海,大约在上世纪初举家迁往柳河县(现归吉林省),父辈连字兄弟四人,连秀,连枝,连凤,连鸣)
聂氏班行诗(三十辈字列表):得成思国文,天太志永连。广忠林凤士,恒毓俊鸿祥。富贵常谦守,荣华克善延(.聂广湛提供:景呈思国文 天泰志永连 广钟麟凤嗣 恒留俊明贤 富贵谦常守 克己可延年。)
二〇〇五年九月二十四日
给福州升山聂宗宝信:我拜读《升山聂氏家谱》以及与宗宝兄交谈后,感到升山聂氏与我抚顺聂氏有以下几点相连:一、两地聂族均遵循满族风俗,抚顺聂族为八旗之一的镶篮旗,而升山聂族谨知道是旗人,不知道所属旗籍(抚顺聂族中也有记为“满族”的家庭);二、抚顺聂氏已传至第十六代(我是第十三代传人),而升山聂氏家族也已传十五代,两地家族的传代相似,两地的始祖为同时代人可能性很高!三、抚顺聂族始祖尊为聂景林,到抚顺是其儿子聂德财、聂德富兄弟俩;(丢失一人,应是三人;此事为我族人口语相传几百年,一直传到我辈,然无任何文字佐证;);东北(包括山东)习惯尊开山鼻祖的父亲为始祖,所以抚顺聂氏鼻祖应是聂德财、聂德富,聂景林留在原籍。观上湾及厚仁聂氏家谱均按入闽第一人为始祖,想必是当地习俗使然;孝星公“吾氏自明末清初,迁居榕垣之北门猫头山下,高祖德成公时,……”没有谈及聚五公名讳,只提到“德成”二字,据此推测德成公应是升山聂氏鼻祖(宗明先生已明示,确是如此),两地鼻祖名字中均有“德”字,如属巧合也太令人惊奇。四、抚顺聂氏先人来抚的时间,推测为:前至清崇德年间,后到清顺治年间;而聚五公到闽的时间明末清初,时间相差不大,这三位元先人的名字显示其应为一代人,或者说就是兄弟三人!儘管可能性很高,却无有力证据,我也很清楚“信则传信,疑则存疑”,升山聂氏家族与我抚顺聂氏家族是否一脉相传姑且存疑,以待后证;我等两地聂族应与修好,暂以族亲相论岂不更好?后寻到有力证明时,两地再续谱系,论排序,续昭穆,宗宝兄以为然?抚顺聂氏家谱已经遗失,数百年来各支脉来往不多,加上繁衍迁移,音信不通,造成族内人仕互不相识;我因为远离故土,唯恐将来随著时光的流逝使后世子孙淡薄亲戚和族谊,不识家乡和族人;为此,誓愿编谱!